凯风哎呦呦

我只是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样子

【楼诚】怅然吟式微

楼诚 怅然吟式微
深夜六十分




万事无定,世事难料。有些人在生命中绽放不过一瞬,转眼匆匆过客,得失离散总会一次又一次的周而复始,循环往复。无预料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视为珍宝之人就会离你而去,天各一方或是阴阳两隔,看着有些东西由兴盛到衰落,从无到有,有生无。看淡了人世间所谓的冷暖,在乎的不行却偏偏别过头去默不作声。


譬如乱世中仍笑的如稚子般灿烂纯真,历经世态炎凉却依旧善良。


譬如明楼,再譬如明楼与阿诚间铜墙铁壁,至死不渝。


明楼知道,他身上承载了太多本不应该属于他的身份,蒙了不知多少尘土,他看过春回大地时万物复苏的景象,也看过秋风飒爽时草木枯黄之情景。看透了太多人的心,唯独没有读懂自己弟弟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与坦荡的爱得深沉。


明诚不记得年少听哪个算命先生说过,在感情方面,谁先认真,谁就输了。而算命先生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,带着指着自己说,“你,就是输的那个”语气万分坚定,无一丝迟疑。那时的阿诚不过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,眉宇间还未完全长开。也并不相信这迷信之事,他只是耸了耸肩,心道山河破碎国将不国,又有谁有这闲心谈情爱之事呢?腹诽完便快步逃离这艳俗之地。


时至今日,他算是知道,从他第一次看到明楼,那个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,成为信仰的哥哥,就什么都错了,他们不该遇上的,更不该相识相知相伴而走的,阿诚觉得他不配,配不上明家这十几年的养育,待他如亲生孩子般的长姐,心性善良天性顽劣的小弟;更配不上,配不上一个叫明楼的人,他怎么配站在他的身旁。


明诚幼时想方设法的经营好自己,明明不屑于功成名就,淡漠名利的他为了得到大哥的一句称赞,一个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,变得去追逐,只有让自己变得更优秀,才更配站到大哥的身旁。


不顾家人反对毅然报考军校时的决绝,一个拖着布了尘昏黄箱子孤寂的背影。让明楼心疼,他知道,自己这个弟弟啊,是留不住也保护不了了。明诚是希望的,他希望明楼能让他留下,哪怕是一句,就一句,他也会留下的,阿诚是舍不得的,可是为了明楼,纵使心中像被刺刀狠狠扎进,寒风刺骨的灌进胸腔。


他没有回头看,明楼那灼热的视线,彼此没有说一句话。当明诚再次回来时,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满脸粉黛的姑娘围着明楼,搂着他的脖颈,将头埋进他的胸膛。两人如此亲昵。那一刻沉重的箱子伴随着明诚多年来的心理防线,彻底破碎。“咚!”箱子落地,明楼及汪曼春的视线一同向他投去,明诚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般,口不能言。


“阿诚啊,我听我师哥提过你的,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”缓缓女声想起,汪曼春脸上挂着笑。这是明诚第一次无视明家家教,转头疾步走开。


那是一个夏天,俶尔乌云密布,倾盆大雨一泻而下。明楼觉得明诚不对劲,撇开怀里的女孩就去寻,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告诉阿诚,告诉他我明楼跟她汪曼春半点关系没有,她不过是因为明楼急需在汪伪政府扎根,而汪曼春的叔父又身居高位。



明楼觉得胸口仿佛被堵住,“阿诚,阿诚”他喊他而阿诚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般,向着丛林深处跑去。雨淋湿了明诚纯白色的衬衫,额前的发软软的贴在额头。明楼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的阿诚,他一把抓过阿诚的手,


“你发什么疯呢,跟我回去”阿诚没有回答他,身后倚着一棵树,缓缓坐下,挽起袖子。


“大哥,希望你们幸福”声音沙哑不堪。明楼猛地把阿诚拉起按到树上,


“我不喜欢她,我和她没可能”。


“真的?”之前的底气浩然无存


“真的,我们回家吧”


“好”几年后明楼已凭借自身学历成为新政府的要员,而阿诚,各方面的优异与魅力十足,更有人因此跟他套近乎谋高职之类的,都被他回绝了。


他说他一生都会陪着明楼,不离不弃。


“不是你说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么?”明楼望着阿诚的墓碑,那块冰冷厚重的石块。


“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?”世人都知道明家二少爷为国捐躯,只有明楼自己清楚,当藤田那一枪射向自己时,他爱的人奋不顾身的挡了过去。


阿诚死前问他,“大哥,我爱你,你爱我么”“爱,很爱,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”怀里的人笑了笑,合上了眼。


式微式微胡不归,阿诚阿,天黑了,该回家了







正文END
猝不及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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